李延亮在国内的摇滚圈里是个很有争议的人物,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。怎么才能公正的评价一个乐手?怎么看待各种不同风格的音乐?我希望能通过这次采访找到答案。

问:你参加的第一个乐队是什么?谈谈当时的情况吧?
李延亮:超载,是我来北京以后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参加的乐队。大概是93年,当时乐队参加了一个电影《头发乱了》的拍摄,录了两首歌。当时挺兴奋的,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。跟很多乐手一样,刚开始接触音乐是从流行音乐开始,然后是港台的,欧美的,我听的第一张是VAN HALEN,在听到metaLLICA的时候加入了超载,正好那时候乐队也是THRASH metaL风格。
问:THRASH metaL演奏方式是以切分音为主,但在录制超载的第一张专辑的时候,你使用了大量非THRASH metaL的开放式拨弦的演奏方法,为什么有这样的改变?
李延亮:当时我们不想重复欧美的东西,不想再做出一张PANTREA或者metaLLICA的翻版,我们想做出更多自己的音乐,包括在弹法上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重金属的外延,比如《让每个夜晚充满爱的火焰》这首歌里,就有很多的GRUNGE手法。
问:后来帮很多人录过音,其中有什么人给你很深刻的印象吗?
李延亮:后来录了很多,根据我自己的网站的统计,录了120多张。其实每个人都给我很深的印象,特别是初次的合作,比如跟张楚,磨了大概一年的时间,还有郑钧,我很喜欢在《怒放》里的吉他编配。流行音乐里我很喜欢和雨泉合作,他们很酷。地下一些的就是帮祖咒录音,从他第一张的时候帮他客串了一下吉他,然后到最近要发行的第四张。
问:帮这么多人录音,而且彼此有很大不同,你怎么驾御各种风格的音乐?一些听摇滚的人说你背叛了摇滚音乐,你对这个怎么看?
李延亮:就象刚才说的,我刚开始接触音乐就是从流行开始,然后是摇滚,现在眼界更开阔了,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点上。最开始我们听音乐的状态是很单纯的,后来听metaLLICA,觉得流行音乐什么都不是,但现在再看那时候的生活其实很封闭,思想上太狭隘了。过去自己也很希望成为一个很成功的摇滚吉他手,但实际上我不是,我已经是个全能的吉他手,我有这个能力演奏各种风格,我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呢?我觉得我才是真实的。我是认真做音乐的人,音乐在我身上是最重要的,反过来说,现在的很多摇滚乐手不一定能演奏好流行音乐,音乐在高境界上是很包容的,MARTY FRIEDMAN(前MEGADEATH吉他手)现在也在日本做流行音乐的录音乐手。在国外只要你认真对待音乐就会受到尊重。对我来说,我不会被这些人的话影响,因为我是个成熟的人,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问:很多的乐手现在非常重视设备,觉得一定要用很好的设备才能做音乐,你是这样吗?
李延亮:我想用什么设备不是特别重要,我可以用LINE 6也可以用别的,我自己现在用的就是BOSS ME-50。没有好的效果器和坏的效果器之分,只有不同特点的效果器,需要你用自己的手自己的心来找到自己的音色。
问:前一段时间MARTY FRIEDMAN来北京,还有更早来中国的PAUL GILBERT(MR. BIG吉他手),看过他们的演出吗?你觉得国内乐手与他们有什么差距?这种差距体现在什么上?
李延亮:MARTY FRIEDMAN来的时候我正在外地演出,PAUL GILBERT的我看过,他们很多是从5岁就开始弹琴了,而我们大都是十几岁才开始,所以起步晚了,技术上有一些差距,但音乐上我觉得没有任何差距,大家各有各的生活,他在说他的经历,我在说我的感情。
问:你觉得自己演奏的时候最注重什么?音色或者速度?你通过什么来表现自己的这种特点?
李延亮:我注重感情,非常注重。用我演奏时手指触弦的细微的感觉去实现,有时候没进入状态,你的心和手指是不在一起的,当你手里的拨片和手还有心之间的距离最接近的时候,你的情感才会被表达出来。没有情感没有爱的音乐是不可想象的,即使能听到再眼花缭乱的声音。
(文/林粤 摄影/歪歪) 注:E视网版权所有,转载请注明出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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